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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才文学网 -> 武侠修真 -> 烈火寒灵1-5集正文 烈火寒灵1-5集第12部分阅读
- 听人说过他是简明的儿子呢!简明也是,有这么个儿子该引以为荣,宣扬宣扬啊,也没听他
提起过,你们说怪不怪!”
第二天的早饭,承焕吃的索然无味,机械式地往嘴里扒,因为静思没有来吃早饭,他不
知道媚瑛怎么弄的!
这一切媚瑛都看在眼里,说心里话,媚瑛对这个小兄弟充满了看法,透过静思这件事更
是达到了顶点,怎么能这么糟蹋小静思呢,早上静思一醒过来就哭个不停,大半是吓的。媚
瑛好不容易才使她相信自己不会告诉她师父。末了,只好又把静思点倒,心想一会得和承焕
谈谈,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啊!
承焕心里也思量怎么说服媚瑛,眼角见媚瑛正看着自己,起身来到媚瑛身侧附耳道:
“大婶,你和我来一下,我有事和你说!”
媚瑛正中下怀,与承焕来到跨院天井中。
承焕手抚身旁的桔树道:“大婶,您是不是很鄙视我!”
媚瑛道:“这件事你做的实在不对,静思的一生会毁在你手里,我刚才问她,她今年才
十一岁半,你给她造成的身体心理创伤是会跟随她一生的,她年纪越大这伤痛就越明显。”
承焕转身看着媚瑛道:“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,对静思我只能尽力去弥补,坏事的模子
是墨凤,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接二连三地犯错!”
媚瑛听的糊涂,怎么还扯上主人了。
承焕原原本本地把闹阳花的始末都告诉了媚瑛,听的媚瑛一愣一愣的,不敢相信。
承焕见媚瑛满脸的怀疑,知道不拿出点证据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话,试着把闹阳花花气导
引到手臂道:“大婶,那我就示范一下,把花气注入你体内,结果您自己体会吧!”承焕把
少量花气送到媚瑛体内。
媚瑛就觉得一道热流顺着肩膀直冲心房,顿感面颊发烫,喘息急促,身子也颤了几颤,
仿佛要爆炸,开放并急剧收缩着,媚瑛当然明了这是怎么回事,看了承焕一眼道了声冤孽,
忙去找连珏解决问题去了!
承焕看着媚瑛的背影,希望这回她能理解自己的苦楚。
辰时,忽听客栈外鞭炮阵阵,鼓乐宣天,众人出去一看,只见简府大门涣然一新,来了
不少人抬着礼盒摆在门外。
梁上君笑道:“看到没有,曹剑尘可真会拉拢人心,摆明非把简正阳招揽到麾下不可!”
连珏道:“梁老,我们是不是也凑个热闹,顺便向简老爷子请教一二!”
连珏众人打点了几样礼物,和梁上君、承焕登门拜访。
三人刚进大门,就听门里有人喝道:“滚,都给我滚,把你们的东西都抬走,我简明行
的正坐的直,不怕你们把我再弄回牢里,滚!”接连赶出十几人来。灰溜溜地抬着礼盒走了。
承焕就见一个将近六十的老头正在运气呢须发微白,人很清瘦,但面色不错,此时吹胡
子瞪眼发火呢!见承焕等人进来道:“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?滚!”
连珏笑道:“简老爷子吧!火气够大的!”说着在怀里掏出刘阿泰的介绍信递给简明。
简明一愣,接过展信一看,不好意思道:“唉,你看,把我都气糊涂了,刘老弟的朋友
就是我的朋友,里面请,里面请!”
简府并不是很大,前后不过四进。简明带众人来到正房,请众人落座,道:“简月,冲
壶热茶来!大伙别见笑,我们父女清静惯了,也没有个下人!”
连珏等人忙道:“哪里,哪里!”
时间不大,屏风后走进个妙龄女子,十九二十那样,手拖茶盘,步若莲花,一身淡绿的
宫装。白白净净,眉目如画,典型的川中美女。无怪被人当街抢了去,真可谓姿色撩人!
简月给众人倒上热茶后道了声万福,退了下去。
连珏等人做了自我介绍,单刀直入讲了此来的目的。
简明手抚须髯道:“进王府弄出点东西来,难啊!不是我瞧不起诸位,梁兄也是天下闻
名的人物,可与曹剑尘那厮相比,差的太多了,不要说曹剑尘,就是二总管横绝万里白汉章
的武功也是你我所万万不及啊!王府的一些贵重物品都在地下迷宫,没有地图进去连方向都
难辩,不用说找东西了!”
这时,门外响起脚步声,众人一看,正是夜探王府的简正阳,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妇,少
妇垂头依偎在简正阳身侧。
简明不看还好,一看怒火冲天,道:“畜生,你回来干什么!这个家不欢迎你!滚!”
承焕发现简老爷子特爱说滚,有意思!
简正阳面无表情道:“我只想给娘上柱香,马上就走!”
简明怒道:“你还记得有娘吗?没有你这个畜生她会死吗?”
第十五章不伦
承焕三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这两父子为什么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,充满了火药味。
就在这时,简月在屏风内走出来到那少妇的身前道:“姐姐,你还认得我吗?我是小月
啊!”
少妇抬头笑看着简月嘘声道:“你别吵了宝宝,宝宝睡了。”
简月凤目蕴泪道:“姐姐,宝宝不在了,你别这样啊。”
少妇做摇婴孩状道:“胡说,宝宝睡的好好的,你是不是要抢我的宝宝,我不给你!”
少妇忽然面色大变,躲到简正阳的身侧,自故自做摇婴孩状不再理会简月。
承焕看见那少妇的面容时,呼吸几乎停顿,少妇的美艳犹如虚空夜月让人瞩目,皮肤白
皙非常,眉毛细弯,眼睛大而明亮,鼻若春葱,唇若涂朱,实在是非常罕见的美女,细看之
下少妇两手空空,哪有什么婴孩,可看她的神色又极为专注,承焕顿然明白她的精神必不是
很好!
简月的泪水有如断线的珍珠,泣道:“姐姐,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?我是小月,你再看
看,我是小月啊!”
简正阳把少妇揽在身旁道:“小月,你别刺激她了,我们给娘上过香就走!”说完简正
阳偕美少妇向里面走去。
简明的脸变成猪肝色道:“你再走一步莫怪我不客气!”
简正阳好象没听见般径直往里走。
简明的老脸挂不住,回身对简正阳就是一掌,掌挂劲风,呼啸而去。
简正阳并不躲闪,可简明的掌却打不下去了,因为那少妇挡在了简正阳的身后,扬头对
上简明的手掌。
简明的手掌颤抖着打不下去,瞪着少妇道:“芸儿你让开,让我结果了这畜生的性命!”
少妇对简明似乎认得,摇头道:“我不让,爹会打死哥哥的!”
承焕三人互相看了看,心里都觉得这一家人可真奇怪,父亲要杀儿子,儿媳妇还有精神
病。
简正阳把少妇拉回来道:“你要杀就杀吧,死在你手里也算还了你生我育我之恩!”简
正阳语气冷漠,连头都没回。
简明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气极的心情,一掌打在了简正阳的背上。只听啪地一声,简正
阳向前滑了几尺,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。
少妇心疼地替他把血迹擦干净,一脸关情。
简月抢过拉住父亲的手怕他再打道:“爹,你要打死哥哥吗?姐姐已经那样了,这个家
都已经毁了,爹就原谅哥哥吧,姐姐还要他照顾呢!”
承焕三人越听越糊涂,什么哥哥,姐姐,妹妹的,有点乱啊!
假冒眼角欲裂道:“你当我愿意杀他啊,可你看看他干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,我不怕外
人耻笑,他要亲生妹妹做妻子,连孩子这孽种都有了,他还有脸活在世上吗,我看不如找个
水坑溺死算了,他根本不配做人!”
承焕三人的嘴张的可以放几个馒头。梁上君更是直咽唾沫小声对承焕道:“没有想到还
有比你小子更不是人的人啊!连亲生妹妹都要,我服了你俩!真是亲戚,我看那个简月也不
错,你俩干脆做连襟算了!”
承焕没好气地白了梁上君一眼道:“你就不能歇会,看简正阳的反应这里面一定有隐情,
不信你自己看着。”
连珏也认为承焕的话有理,天下哪有真要娶妹妹为妻的人。那不疯了!
简月冲简正阳道:“大哥,你倒是说话啊!”
简正阳却对少妇深情款款道:“我对芸妹的爱情深似海,至死不移!”说着挽着少妇走
进里面的灵堂。
简明气的直喘粗气、直哆嗦。
承焕冲梁上君一使眼色,不能光看热闹啊。
梁上君干咳一声,上前把简明扶回椅子上坐好道:“老爷子别动气……。”
简明道:“你说我能不生气吗,不是我抬杠,放你身上你就能坐的住吗?儿子和女儿不
伦,连孩子都生了,我、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啊,让江湖上的朋友知道,能不让唾沫星子淹死
吗!”
梁上君心说,自己要是摊上这事别说生气,早就一头撞死了。可嘴上不能这么说,还得
劝慰道: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气也无用,保重身体要紧啊!”
连珏也道:“是啊!老爷子要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,小孩子犯了错不能一味责骂,多
开导开导才是!”
简明长出口气道:“都七年了,能做的我都做了,他娘为这事都气死了,我还能做什么,
大家死了倒干净!”
承焕看的出简正阳对少妇的感情坚若磐石,不怕火上浇油道:“看简老爷子的脾气,怕
是没有给令郎开口的机会吧,令郎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,他难道不知道此事世间难容吗?
就算他百般不是,可他对夫人的情是真的!”
简明两眼一瞪道:“你、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
梁上君也是一扯承焕道:“我看你是看热闹的不怕烂子大,不会说话就闭嘴,没人当你
是哑巴!”
承焕却以为自己看的准,小声嘀咕道:“你们没看见他看她的眼神吗?那是爱到极处的
神情,说了你们也不懂!”
这时简正阳挽着简芸从里面出来。
简月上前拦住简正阳道:“大哥,你看看姐姐,再看看爹,想想死去的娘亲,你真的无
动于衷吗?”
简正阳拍拍简月的头道:“好好照顾爹!”偕简芸慢步向外走去!
简月的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,表情万分的无助,多年前其乐融融的家庭变
成了今天支离破碎的样子,慈爱的母亲离她而去,严厉的父亲日渐颓废,敬爱开朗的大哥也
变的愤世嫉俗,善良的姐姐成了一个精神错乱的人,这一切怎么都降临到这个家呢?简月一
口气没缓过来,软绵绵地倒了下去!
简芸不经意间回头看见这一幕,面色一变,跑到简月身边道:“小月,小月,你怎么了?
不要吓姐姐好不好!”
简正阳看着心里也不是个滋味。
承焕见简芸竟还认得简月,不加思索说了一句:“这病还不算重,应该可以治好啊!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简正阳两眼都泛起绿光了道:“你说什么?”把承焕吓了一跳。简
正阳的神色好象要吃人似的。
承焕啊了一声道:“我是说令夫人的病应该不难治啊!”
简正阳嘴角微翘道:“令夫人,凭这三个字我简正阳交定你这个朋友,小兄弟刚才说什
么,可以治好芸妹的病吗?就算拿我的命去换也可以!”
承焕无心之说竟被简正阳当做救命稻草,这下可好,不知怎么回答他。只有把媚瑛搬出
来道:“我们有个神医啊,可以让她试试嘛,就算治不好可也治不坏啊!”
简正阳道:“小兄弟说的对,总该试试的,不知神医在哪啊?”
简明听了也来了精神,如果能把大女儿的病治好说不定可以把这段孽情了结。
承焕咧着嘴看着连珏道:“大叔!”
连珏道:“贱内虽说略懂医术,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病人,恐怕连一分的希望也没有啊!”
简明一把握住连珏的手道:“试试!试试!”
当下承焕回去找媚瑛。就隔着一条大街,方便的很。
由于承焕走的太快,没出大门多远,就和别人撞了个满怀,承焕连道对不起。
耳畔响起一阵银玲般的笑声道:“好俊的小哥,走这么急干什么,赶着投胎吗?”
承焕抬头一看,直觉一个仙女挡住了去路,一身有些素白的蜀锦被微风吹起,分外飘逸,
秀发如云,肤质绝白,眉毛细长,媚眼如丝,鼻子略高,微带菱形的嘴巴,这样的五官配在
一张精致的脸上,是男人都会为之心旷神怡。但承焕觉得这位仙女姐姐美是美,却还有种说
不出的妖媚,让人觉得不甚舒服。
美女玉手一摸承焕的脸笑道:“就是年纪小了点,不然姐姐定拿你做夫婿,气气小辣椒。”
承焕听了下意识地一缩脖道:“姐姐不碍事那我就走了。”
美女爱惜地拧了拧承焕的俊脸颇为不舍地离去了。
承焕回到店房找到媚瑛。
媚瑛看见承焕,脸色不由红晕,想起了早上的事来。
承焕倒是没注意,把简府的事说了。
媚瑛的嘴巴一样张的老大。这人究竟是怎么了,都疯了吗?眼前这小子先搞师徒不伦后
又搭上小尼姑,都已经让媚瑛觉得不可思议了,(她还不知道左金莲的事,不然不知会怎么
想)没想到还有比这更离谱的。
承焕道:“大婶想什么呢?还是快些走吧”
媚瑛笑骂道:“你这么着急,怕是找到知音了吧!”
承焕没好气道:“大婶怎么也想梁老头呢!你没看见他们二人是怎么样的一番情形,什
么都可以作假惟有此事做不来,我们刚才见过,抛开那不容于世的不说,他们的感情不是那
么龌龊,而是神圣的!”
媚瑛心中也叹了口气,世间惟有情字最难懂,看的透的又有几人呢!就说眼前的这位吧,
早晚得在这上面吃够苦头。
媚瑛和承焕来到简府,简芸正替简月擦眼泪呢!她对简月是有深刻认识的,可除了知道
是妹妹外,一切都是那么模糊!
简正阳见随承焕来了个妇人,知道就是承焕所说的神医,上前道:“拜托您了!”
媚瑛看着简正阳这一表人才的小伙,心里直叹气,直道可惜。
简正阳和简月把简芸扶坐好,媚瑛按简芸脉门,好一会道:“她是怎么疯的?”
这句话不要紧,简家三口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谁也不言语了。
第十六章秘辛
简月看看父亲和大哥道:“那时候我还小,有一天大哥和姐姐回来和父亲说要成亲,当
时父亲还没听明白,问为什么哥俩一块成亲,可大哥说要和姐姐成亲,父亲当时气坏了,娘
也背过气去,爹就把大哥关了起来让大哥好好反省反省。可是姐姐的肚子却一天天大了起来,
娘看出不妙问姐姐孩子是谁的,姐姐被迫不过说是大哥的!娘当时气的吐血,从此一病不起,
姐姐也终日以泪洗面,不久姐姐生下一个男孩起名叫宝宝,娘却因为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加上
久病不治去世了,而宝宝还没有满月也夭折了,姐姐在这双重打击下精神变的恍惚,过不几
日竟谁也不认得了,只想着宝宝,后来大哥就把姐姐带走了!”
众人听了走摇头叹息,媚瑛把简芸的手挪开道:“脉象不是很乱,但却没有规律,有些
浮!”
简正阳一脸关切道:“那可不可以治好呢?我曾经找过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。”
媚瑛道:“心病还得心药医,她这个病是因事而起,不下猛药怕是不易好。”
简正阳道:“这是怎么个治法啊!”
媚瑛要过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个药方道:“有没有把握我不知道,事先让她把药吃下,然
后让她做她最喜欢做的事,姑且试试吧!”
简月道:“姐姐最想宝宝,我们给她找个孩子吧!”
简正阳拉住要出去的简月道:“没用的,芸妹一直觉得宝宝没有死,就是再找个婴孩来
也无济于事!”
简月想了一会道:“姐姐除了想宝宝外最想的事就是和哥哥成亲,喜事一冲也许姐姐会
好呢?”
简明气道:“胡闹,哪有亲兄妹拜堂成亲的,不行。”
简正阳不管那套,看了父亲一眼对媚瑛道:“您说的真的行的通吗?”
媚瑛道:“我说过了,没多大的把握,死马当活马医吧!好不好就让老天爷决定!”
简正阳点点头道:“小月,你去买些喜字红烛回来!”说着在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简
月。
简明抢过银票撕的粉碎道:“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,这成什么了,啊!我这是上
辈子造了什么孽啊,老天要这样惩罚我!”简明老泪纵横,道:“我只当没有这一双儿女,
你们给我滚!”
一提起二人要成亲的事,简明就气不打一处来,要真是红烛洞房摆上了,不就是有实有
名的**了吗,那还了得。
简正阳哈哈大笑,声如焦雷,震的房角回廊嗡嗡作响。笑罢,简正阳手指一点父亲道:
“有些话我搁在心里多少年了,我都没有说出来,为什么,因为你是我爹,我要顾及着你的
脸面,你已经有了这一双不肖儿女,我又怎么能告诉你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你的师父我的师
公呢!哈哈……。”
简明双眼一瞪道:“你说什么?你给我说清楚,这怎么又扯上你师公了呢!”
简正阳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道:“铁剑追魂掌林井列在江湖上还有些名气,想必大家都有
印象吧?”
梁上君道:“铁剑追魂掌林井列,听说过,在云贵一带颇有侠名。”
简正阳惨笑道:“侠名,狗屁,铁剑追魂掌林井列就是我爹的受业老师,我爹为了我早
经名师指点技艺,在我十六岁那年,带我上点苍山从林井列习武,又怕我一个人耐不住寂寞,
让十四岁的芸妹和我一块去!”
简明道:“难道我这么做还做错了吗?”
简正阳笑道:“没错?没错!你今天就没资格阻止我和芸妹成亲,林井列这人面兽心的
狗贼,最初的几年待我兄妹确实不错,一身绝艺也倾囊相授,让我们受益非浅,人说女大十
八变,芸妹出落的日渐美艳绝伦,可我没想到林井列这狗贼竟然偷看芸妹洗澡。”
说到这,满屋子的人都啊出声来。简正阳接着说:“这就叫画龙画虎难画骨,知人知面
不知心。我当时以为林井列是无意中看到的,也就不甚在意,可芸妹不久就和我说林井列教
她练武时不时手抚她敏感的私处,这就大大增加了我的疑心,此后屡次三番我看见林井列借
机接近芸妹。一次我无意中看到林井列在做那龌龊之事,口中还叫道:‘芸儿,你可知道在
你十五岁那年,在山中裸浴,给我看到后,我便开始魂牵梦绕地想着你,那年你虽然只有十
五岁,可是你真的好美啊……。’边说脸上边现出十分淫亵的表情。我当时真想冲进去,可
想及他是父亲的师傅,我的师公,又没有真的做出侵犯芸妹的事来,可没想到我竟然高估了
林井列的人格,铸下大错!这一日早晨,林井列把简正阳叫到跟前道:‘正阳,山上的米和
油还有酒不多了,你下山跑一趟买些回来,顺便把我上次在陈铁匠那打的那把剑也一并取来。’
简正阳道:‘师公,富源货栈不是每月都派人来送应用之物吗,这个月没来吗?’林井列啊
了一声道:‘是啊,我看他们都这个时候没送来了就自个去取嘛,也不太远,一个时辰就回
来了。’
简正阳接过林井列递过的银票道:‘师公,那我去了。’
简正阳换了套衣服,下山购买生活所需,都走到山下了才想起来妹妹上月买了一个珠花
不太合心意,想换掉,何不一并换了呢!想到此,简正阳返回山上,来到妹妹的房前敲门,
无人应声,简正阳推门而进,屋里竟然没有人,也不知道妹妹去了哪,里里外外找了一圈,
不但妹妹不再,连师公也不在,连个影子都找不到。
简正阳又回到妹妹的房间,心想妹妹可能到后山去了,自己何不找到珠花换了,好给她
一个惊喜呢!记得妹妹把珠花放到了抽屉里,简正阳拉开抽屉,找到了珠花可是不小心把抽
屉拉过了头,只听一阵辘辘声,对面的墙壁竟现出一扇门来,吓了简正阳一跳,好奇心起,
简正阳手攥着珠花穿过暗门,沿着台阶而下。甬道两侧每隔三尺就镶着一个明珠,是以光线
不是很暗,走过甬道,面前有几道石门,简正阳推开石门往里一看,不禁目瞪口呆,石室里
竟是牢房的样式,关着两个赤身**的少女,少女不过二十岁光景样貌中上,表情木然,对
推门而进的简正阳看都没看。简正阳的心突突直跳,这里怎么还有这个地方呢,忽又想起师
公平时对妹妹心怀不轨,还偷看妹妹洗澡,脑袋嗡地一下,转身往另外一道石门闯去。
里面一样关着几个**的女人,不过年纪更小,只有十四五岁模样,一个个被铁链子锁
着靠在墙上,其中一个少女已经被开膛破肚,十分恐怖也异常残忍。
简正阳的心像油煎一样,愤怒地往最后一道石门闯去。简正阳有个最大的优点,每逢大
事急事就越冷静,来到门前简正阳缓缓推开石门,就听见林井列苍老而颤抖的声音道:‘乖
芸儿我都想你几年了,每想起你的细皮嫩肉我就兴奋的血液都沸腾了,芸儿长大了,瞧这奶
子,多白多大多挺啊!别急,再等一会,保你从今以后再也离不开师公。’
又听见简芸呜呜的闷叫声。简正阳进里一看,不由火往上撞,只见简芸被剥光衣服捆在
石床上嘴巴也被绳子勒着,双眼涌出无助的泪水,看见简正阳进来,呜呜叫的更急。
林井列没想到简正阳会找到这来,当下就是一愣,随后阴狠狠道:‘既然你发现了老夫
的秘密,那你就得死!’
简正阳灵光一动道:‘山下已经传出每有貌美女子失踪,那些事是你干的吧?’
林井列哈哈笑道:‘不错,老夫玩腻了就开膛摘心,那味道美极了!’
简正阳直觉林井列的五官在扭曲,形象在毁灭。虎吼一声抢身就是一拳。
林井列道:‘你爹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,还是省省吧!等老夫玩腻了我的乖芸儿也让
你尝尝鲜。’侧身躲过简正阳的攻击。
简正阳双眼欲裂,一拳快似一拳,尽往林井列的要害招呼。只攻不守,完全是不要命的
打法。
林井列根本就没把简正阳放在眼里,闪身躲过几拳后,双掌上下翻飞带起一阵旋风把简
正阳逼在墙角,想尽快收拾他好享用简芸那个美人。
简正阳打的红了眼睛,铁拳幻起一重重拳影,有如奔腾向前的潮水,势不可挡大有淹灭
一切的气势。
简芸的心都空了,她早上被林井列点倒带到这地下密室,林井列向她倾诉了多年来对她
的爱慕,又带她参观了另两个石室,简芸看的如处冰窖,没想到师公会是这么可怕的人,又
见林井列残忍地奸杀了一个少女,吓的昏了过去。
等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被捆在石床上,嘴也勒着。一切都是那么绝望,忽又见哥哥来
到这里,先喜后急,呜呜叫是希望哥哥快走,他哪是林井列的对手啊。
林井列没想到简正阳这么难缠,手上不禁加了把劲,他号称铁剑追魂掌,掌上的造诣自
有不凡之处。只见双掌泛起青芒,发出阵阵恶臭,竟是极其恶毒的阴魔掌,乃是他吸取被他
虐杀的女尸阴元修炼而成,练此功法极是伤天害理。
简正阳只觉头晕目眩,竟有些中了尸毒的症状,双拳也不分方向,只是一番乱砸乱打。
第十七章苦恋
看着简正阳如不倒翁般摇晃,林井列不由奸笑连连,阴魔掌上恶臭更甚。
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对得起良心,不要做坏事,俗语说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,时候一
到,现世现报。
今天合该是林井列报应之时,他修炼阴魔掌有一大禁忌,那就是怕金元破血,紫金入脉
就会立即破了他的罩门,阴元倒流反焚其身。
简正阳已经支撑不住了,林井列瞧的真切,一掌拍在简正阳拳上,狠喝道:“见阎王爷
去吧!”忽然觉得掌心刺痛,原来简正阳右拳中正握着简芸的珠花,刚才情急也忘了它的存
在,此时不想救了他的命,因为那珠花正是掺着紫金制作而成。
林井列只觉手心生疼,痛入骨髓。撤身翻手见掌心一个血洞,并且逐渐在扩大,不禁心
惊胆战,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
简正阳累的呼呼直喘,靠着墙慢慢坐下,一换气,他再也提不起力气,汗水伴随着眩晕
的感觉令他极其难受。
林井列直道不可能,还在为阴魔掌被破而不相信,直到他的手掌烂掉才怒吼一声道:
“不。”双眼狠盯着简正阳道:“你竟然有紫金做的暗器,我、我劈了你!”说罢飞身扑去!
简正阳看看手中的珠花,脸色有些茫然,见林井列扑过来,两眼一闭,暗道:“我命休
矣!”坐在那里等死。
忽然听林井列一声惨叫,简正阳睁眼一看,只见林井列落在地上,蜷缩成团不住哀号道
:“紫金。紫金!不可能!”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林井列就化成一堆血水,简正阳看的直乍舌。
没想到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活命,只觉得两脚虚浮,挣扎起来到石床边上把简芸身上的
绳索解开。
简正阳与林井列交手也就顿饭功夫,简芸看的明白,心里着急却帮不上忙,更有件事让
她忧心如焚这下绳索一解开,急道:“大哥,你快走吧!”
简正阳把外裳脱下为简芸披上道:“芸妹,咱们出去吧,收拾收拾咱们回家!”
简芸道:“大哥……。”
简正阳道:“芸妹,你怎么了,出这么多汗!”说着扯下衣角为简芸把汗水擦去。
简芸的汗越流越多,皮肤泛起粉红色,气息也越来越急促,知道不好急道:“大哥,你
快走,那老贼给我喂了一颗媚药,快走啊!”简芸奋力把简正阳推出门去,反手顶住……。
简正阳听罢刚下去的火又上来了,咣咣直砸石门道:“芸妹,你开门,开门啊!”叫了
一会忽听门里喘声大做,不时伴随着翻滚声。
简正阳激了,全身发力把石门推开,再看里面的简芸,惨极了,身上汗如雨下,象从水
里捞出来似的,皮肤如火炭红,在地上翻滚不已。
简正阳心疼万分,把简芸抱起来道:“芸妹。”
简芸此时还算清醒,喘着热气道:“大哥,我好难受,好热啊!”边说边扯身上的衣服。
简正阳的心都揪成一个了,他也不笨,中了媚药怎么解法,看见桌上有壶水。给简芸灌
了一壶也无济于事,简芸该什么样还什么样。
简芸的神志越来越迷糊,媚火中烧,身上的衣裳被撕成一条条不能遮体,热情如火往简
正阳身上靠道:“我要,我受不了了,给我!”
简正阳虎目蕴泪,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,一是任简芸媚药入骨而死,可这是亲妹妹啊,
如何能做到;二是解了简芸的媚药,解法不言而喻,可这也是亲妹妹啊,怎么做的到。
简正阳急的眼泪滑落,看着简芸不堪的模样,一咬牙,把心一横,抱起简芸……。
简芸仿佛做了个噩梦,感觉全身虚脱,使不出一丝力气,慢慢从梦境中回复过来,记起
发生的一切,记起自己身中媚药,打了个冷战,下意识地一捞身上,发现自己披了见衣裳,
很眼熟,正是大哥简正阳的衣服,上面还有封信。
简芸坐起身来,展信一看,心里一下就凉了,脑袋一片空白,忍着创处的疼痛,去寻简
正阳。
信上写的很明白,简正阳自觉无颜面再见她,此事虽是从权但二人的血缘关系不可更改,
此事天理不容,万无可恕之理,从此以后,世上再也没有简正阳这个人,也让她忘了这件事,
从骨子里忘却,就当没发生过,也别去找他,因为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简正阳这个人已经
不在这个世上了!落款是简正阳绝笔。
简芸的心也是无法言欲,救自己的是大哥,不亚于在她头上打了一记闷棍,疯了一样冲
出去找简正阳。
简正阳看了看卧在石床深睡的妹妹,心痛非常,仿佛有无数的人影在唾骂他罪该万死,
落了几滴眼泪,写了个绝书,出去把外面的几个少女都放了,有拿出银两资助她们回家,少
女千恩万谢。
简正阳独自一人来到山上,苦坐良久。
简正阳双手搓了搓脸,迎着徐徐的山风,双眼竟有些看不清前方的景物,豆大的泪珠滚
落,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简正阳看看脚下深不见底的断崖,那就是自
己的归处。此刻他不禁有些恨父亲,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地方来,为什么把妹妹一块送来,
对林井列更是恨之入骨,侠名显于一方的白道翘楚竟是个人面兽心的恶棍,说出来谁会相信,
哈哈哈!简正阳又哭又笑,最可怜的是芸妹,无端无故遭此祸事,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面
对将来的生活,可大哥却管不了那么多了!一切都让它随风而去吧!简正阳张开双臂,大口
地吸了下空气,缓缓向断崖倒去!
“大哥!”一声动人心恻的喊声响起,接着简芸飞身把正要倒下去的简正阳一把抱住,
向后翻滚,兄妹二人连滚了十几丈远。
简芸抚摩着简正阳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脸,带着哭腔道:“大哥,你别离开我,我
害怕!”
简芸泪流满面,蜷缩在简正阳怀里,不住地颤抖。
简正阳也悲从中来,痛苦失声,兄妹二人抱做一团,哀愁使乌云遮日,细雨霏霏,泪水
混着雨水渴望冲刷二人心中的恨事,然而冲去的只是身上的尘土,心上的伤疤却无法愈合。
二人由于紧张,疲惫,竟双双在雨中入睡,淫淫雨丝敲打在二人身上,溅起细碎的水珠,
有些迷幻!
午后的小晴驱赶走了雨水,简正阳醒后看着那不刺眼的太阳,特别圆,特别大,还特别
红,好象一颗大大的火球,接着变成一个个红红的血球,最后就象一个裂开了的血肉模糊的
大人头,简正阳内心一阵害怕。
这时,简芸睡梦中双手乱抓,抓着简正阳的身躯后平静了下来,呓语道:“大哥不要,
不要走,芸芸不让你走!”
简正阳几次想把简芸的手移开,但却让她牢牢抓着,丝毫动弹不得。
简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,睁眼看见的是简正阳关切的眼神,既温暖又异样,不禁
埋首在简正阳的怀里。
简正阳拍了拍简芸道:“回去换件衣服吧,这么湿穿在身上会着凉的!”兄妹二人回到
住处,简芸换好衣服便催促大哥去换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简芸跟在大哥身后寸步不离,得说简芸是个心思细腻,善解人意的女
孩。这么大的事摊到她身上,那种压力是无法言语的,搁谁也不能泰然处之,可简芸的伟大
之处就在于她把这一切都埋在心底,宁可在无人知晓时暗自落泪也不在简正阳面前表现出一
丝一毫来,每时每刻给简正阳的脸容都是明媚如春,充满阳光的那种,其不知简芸的苦楚无
时不吞噬着她的身,她的心!她知道哥哥的心里不好受,有时都不敢看自己的眼神,心里怕
哥哥想不开,又要投崖自尽,是以强颜欢笑把那份尴尬减到最低程度。
如果真要这样倒也还好,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淡化了,当然是面上的淡化!
坏事就坏在简正阳的枪法太准了,一炮中奖。
兄妹二人在山上呆了近两个月,讲实话是不敢回家,回家怎么说呀,真要把这事抖搂出
来那不是找死吗!
这一日,二人正在吃早饭,简芸起早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,今天是大哥的生日,聊以庆
祝。
兄妹二人坐下吃饭,谁也不说话,简芸刚吃了几口,就大吐特吐起来。
简正阳把她扶到床上躺好,道:“芸妹,这几天太累了吧,好好躺会吧!”
简芸心里明镜的,有些事母亲也教过她一些,她的月信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,那会还心
存侥幸,不想心中一直担心的事竟成了现实,俏脸顿时煞白,直吞口水。
简正阳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摸妹妹的额头也不热,道:“芸妹,不是病了吧?”
简芸的心理防线顿时如汤泼雪崩溃开来,紧握着简正阳的手道:“大哥,我、我好象有
了!”
简正阳还没听明白,道:“有了,有什么了?”
简芸垂首看着前胸道:“我,我怀孕了!”
简正阳听了犹如五雷轰顶,冷水浇头怀抱冰,全凉快了!简正阳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在
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,人变的有些木然,眼睛空洞地看着简芸,竟是一语皆无,说什么呀!
简芸清净秀美的脸惨然一笑道:“为什么要这样,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们,难道
我们前世是最恶毒的坏人吗!注定今生要遭受这无法承受的痛苦,哥,我的手好凉,心也好
凉!”简芸不由紧握了大哥的手,也是一样的冰凉!
第十八章情殇
简芸多日营造的坚强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,心中有了个决定,起身把桌上的碗筷都收拾
下去,在自己的小包袱中取出一个瓷瓶,瓶中装的是八步断肠散,取过两支酒杯,放入八步
断肠散,又倒满酒!
在别处又找来两个红色的小蜡烛,在床边一边放了一个点燃。来到依然面无表情的简正
阳身边抚摩着他的脸道:“哥哥,你知道吗!从小时候起你就是我的偶像,读书读的好,练
武又极其有天分,四年前因为你要来这学武,我还哭鼻子了呢!怕再也见不到你了,听爹说
让我陪你一块来,我高兴的几天睡不着觉啊!”
简正阳看着妹妹笑盈盈的脸道:“芸妹那时最喜欢哭了,小月经常可以把你气的哭鼻子!”
简芸依偎在简正阳的胸前,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道:“接着在这的四年,是我最快乐的
时光,我们一起读书练武,有时候我就想,将来我如要找夫婿也一定要找个象哥哥这样的人,
有作为,有担当!”
简正阳一捞简芸的如云秀发道:“芸妹好不知羞,原来整天就想着这些,怪不得武功进
境那么慢!”
简芸笑道:“不来了,哥哥就会笑人家,可你看现在我的愿望不是实现了吗!”这句话
说的二人又陷入无语的境地。
简芸一笑指着那两杯毒酒道:“哥哥,你看见了吗!那八步断肠散原本是我要用的,可
我不敢用,因为我怕我死以后你也不会活在这世界上了,可是老天爷居然算好了,让我们一
块死,能死在哥哥的怀里,我很高兴,哥,我们就要死了,你就别把我当你的妹妹,我也不
会认你这个哥哥,就把我看做一个女人好吗!”
简芸说到后来,眼泪沾湿简正阳的胸襟,她希望临死前能与简正阳共尽一夕之欢!连死
都抛在身后了,还有什么好怕的呢。什么伦理教法,什么血亲天性,都他妈见鬼去吧!
简正阳手托起简芸若梨花带雨的俏脸道:“芸妹,我们是兄妹……。”
简芸道:“哥,我不想活了,我好累,好累!”有些青紫的嘴唇凑上简正阳的脸,亲吻
着,眼睛、鼻子、嘴唇,泪水顺淌着流进口中,是那么苦涩,见简正阳有如石像一般,简芸
的心是一阵抽痛,道:“我知道哥哥是嫌我贱,我不知廉耻!”一下惨笑走到桌边端起酒杯,
一闭眼,就要饮鸩身亡。
忽然觉得嘴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掩住,睁眼见大哥把自己手中的毒酒拿去放在桌上,简正
阳道:“哥怎么会那么想芸妹呢,在我心中,芸妹是世界上最最圣洁的女子。”
简芸笑了,咬了一下嘴唇,把俏脸仰着,闭上眼期待着,让简正阳进退维谷,第一次那
是迫不得已,意在救人,虽然心中无比悔恨,但对救了妹妹一命也值得,可现在不一样了,
那可是蓄意为之啊,看了一眼桌上的毒酒,再看看简芸的毅然决绝与期待,这是死前的放纵,
最后的疯狂,简正阳把简芸拦腰抱起,温柔地扔到床上。
简正阳把手放在简芸头上抚摩着,接着简芸突然从枕头上转过脸来,依偎在简正阳怀里,
紧挨着他,把脸贴在简正阳脸上,哭了!
简正阳静静地,紧紧地抱着她,抚摩着简芸那倾长而白皙的身躯,抚摩着她的头,吻她
那润湿而带咸味的眼睛,简芸哭着,简正阳能感觉到她内衣里面那对圆圆的、隆起的、结实
的双峰在颤动。
一件件衣服散落在床下,原先遮掩着,现在全裸露着,原先是粗糙的衣服,现在是润滑
的肌肤,润滑、坚实、圆鼓鼓地紧挨着。
有一股温暖的凉意,紧密地拥抱着,紧紧地搂着,落寞空虚却又轮廓分明,给人快感,
这一切如此强烈,接着他们的嘴就紧密贴合在一起。简芸紧挨在简正阳身上,简芸的嘴慢慢
张开了一点,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喜悦,轻柔,亲切,欢欣,内心的喜悦,无忧无虑,不
再疲惫,不再提心吊胆,只感到一份莫大的喜悦。
简正阳觉得简芸娇嫩,润滑,温暖又发烫的身体如火一样在燃烧,那种感觉就像海上飘
来的第一阵微风吹皱那平静如镜的海面的轻风那么清新,又像羽毛擦过唇边,或者风吹秋天
时飘下一片落叶那么轻柔,感觉那么强烈,那么紧张,那么迫切,那么痛楚,那么有力,仿
佛有一股电流贯穿他们的身体,使之全身充满了若有所求的剧烈**……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室内,简芸腮边的泪痕犹在,但却快乐的像只小鸟,起来梳洗
打扮一番,见简正阳还没有醒,便去做早饭,就是死也得做个饱鬼吧!
其实简正阳这一夜都没有睡着,脑袋乱极了,但越近天亮就越淡然,死了死了,一死百
了,所有的一切都会随之飞去,可对妹妹那丝后悔却越来越浓。
扑鼻的菜香使简正阳睁开双眼,简芸就像伺候夫君一样替简正阳穿衣,梳头,吃饭时简
芸不住为简正阳夹菜,可二人的食欲全无,哪能吃的下去。
简芸快乐地一笑道:“吃不下就不要吃了!”端过毒酒放到简正阳面前道:“哥,来,
让我们和个交杯酒,这一切就完结了!”手臂交叉,简芸锁住简正阳的眼神道:“哥哥,希
望来世我们不是兄妹,让芸芸好好地伺候你,好好地爱你,芸芸觉得自己好象爱上哥哥了,
哥,来世我等你,好让我们没有顾忌地去喜欢对方,结束吧!”简芸闭着眼,把毒酒慢慢凑
到嘴边,简正阳心如油烹,一把把毒酒拨倒在地上,冒起一溜青烟。
简正阳吼道:“不,我不要你死,不想你死!”
简芸呕意上涌,干呕不断,好了一些惨笑道:“哥,我不死,我没有勇气活下去,还有
这肚子里的孩子,他也没有脸面来到这个世界,无法面对世人,这是最好的办法,一切都结
束了,没有人会知道有这么个故事。”
简正阳把简芸嘴边的秽迹擦去道:“从现在起,芸妹就是我简正阳的妻子,孩子的爹!”
简芸摇头道:“哥哥别犯糊涂,我们会被世人唾骂,为人所不齿,我倒罢了,可哥哥的
名声……。”
简正阳哈哈大笑道:“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,我不在乎,我只要照顾你,不要你受一丁
点的伤害,芸妹还记得情魔吗?今朝立女须为妾,他日生男不是甥,他连亲生女儿都可以娶,
何况我们兄妹乎!”
简芸苦道:“情魔背上了万世的骂名,如果你也那样,我岂不是悔恨终生……。”
简正阳把简芸抱起道:“狗屁,我只要我的芸妹,余下的都让他见鬼去吧!”使劲把简
芸扔到床上……。
感情是人生重要的一部分,处理感情问题的是否得当,可能会影响一个人一生的苦乐成
败!明达,洒脱,真诚,纯洁,不自私,是处理感情问题的五项基本原则,而要掌握这五项
原则必须善用理智,感情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追慕,梦想的成分常比实际的成分为多,
所以它时常不大能经的起现实的考验,但也正因为如此,当梦想在现实面前破灭的时候,不
必悲哀,而应该重视你在现实中所可掌握的一份,因为它就是当初幻想中的完美之所由生,
感情与生具来,也是人生乐趣的来源,但是它需要控制和提升!
简芸这一刻因为亲情而升华为爱情是仓促的不理智的,而简正阳则完全不是爱情,那是
愧疚掺杂着亲情,责任,二人所为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,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中倍受煎熬,
直到爱情代替了亲情的那一刻为止。所以说,没有理智的爱是脱缰的野马,天知道它会闹到
哪里。
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不落泪的,这实在太令人同情了。简明这时完全傻了,手直颤抖,
嘴直开合,说不出话来,豆大的眼泪溅落在地上,飞溅起几个水星子。
简正阳又是一阵大笑对简明道:“爹,我恨你,恨你有个人面兽心的师傅,恨你把我送
到那去,可是我又有些感激你,我爱芸妹,我没有把她当成妹妹,那发生的一切就象是把无
情的刀,割断了我们兄妹的关系,是那么疼,是那么血淋淋,所以天下人谁都可以嘲笑我,
但是你不能,这一切你也有份,你没资格来教训我!”
简明就像是只斗败的公鸡,耷拉着脑袋,颤微微地向里面走去,简月上去想挽着他,也
被他推开了,用无比苍老的声音道:“小月去买些该买的东西吧!”在众人看来是那么无力,
柔弱。
承焕的眼泪流的最多,可以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情绪好{炫&书&网}久还沉浸在那可悲的爱情中。
媚瑛看不过去,把手帕递给承焕道:“好了,别兔死狐悲了!”
承焕道:“大婶莫如此说,这让我想起了许多事情,尤其是静思的将来,大婶应该知道
的!”
媚瑛拿他没办法,叹了口气只道了声:“顺其自然吧!”
第十九章金兰
媚瑛的医术真是独到绝伦,俗话说的偏方治大病也是有一些道理的。
布置新房一切就绪后,刚喊到二拜高堂,简芸看着简明和母亲的灵牌,哇地痛哭失声,
接着咳出不少浓痰,媚瑛适时将她点倒,将简芸全身插满金针,扶到后进的房间休息。
媚瑛道:“没想到四神醒龙汤还真有效,古人诚不欺也!”
简正阳激动道:“真的可以治好吗?”
媚瑛笑道:“可以了,主要是痰迷堵住了心志,我又将她多时不通的经脉打通,她明天
早上就会醒过来,但要记住,不要让她再激动,以后多平心静气,我再开个加减四神醒龙汤
就万无一失了!”
简正阳扑通给媚瑛跪下道:“大恩不言谢,我简正阳定有后报!”
媚瑛夫妇,承焕梁上君忙过来将他扶起,媚瑛去开药方。
简明道:“老朽心存感激,诸位不是要蜀王府的催魂草吗?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一定
把催魂草弄回来!”
承焕等四人互相看了看,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,人家都这个样子了,还怎么可以再往上
舔麻烦呢!
连珏道:“简老爷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,贵宅刚消除隔膜,我们万分高兴,真的不希望
把你们也牵缠进来。”
梁上君也道:“老爷子放心,我们还有别的办法。”
简明百般挽留,简正阳不知道怎么回事,简明就粗略地说了一下,简正阳听罢道:“你
们如果把我简正阳当朋友,就不要再说客气话了,这件事我当尽力而为,刚才你们也看见了,
曹剑尘送来不少礼物,希望我能到他那帮忙,我与他虚言应付,里应外合当可多几分把握!”
这几句话说的承焕等人怦然心动,他们差的就是不了解情况,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内应,
办起事来岂不事半功倍,连珏一拱手道:“如此一来简老弟岂不是独入龙潭虎穴,我等于心
何安哪!”
简正阳哈哈大笑道:“为朋友两肋插刀,况且你们又是芸妹的救命恩人,就是我俩的再
生父母,做这点事算什么!”
承焕一拉简正阳的手道:“简大哥真豪气,让我钦佩的不得了。”
简正阳看着承焕如阳光般的笑脸,心中一动道:“小兄弟那一句令夫人叫的我心中暖乎
乎的,这里有现成的香案,你我二人义结金兰,冲北磕头如何?”
承焕听了一愣,还没等他说话,梁上君笑道:“简老弟这就不够意思了,你和这混小子
义结金兰怎么可以把我们俩忘了呢!”说着指了指自己和连珏。
连珏道:“不错,简老弟怎么也算上我俩才是!”
简正阳双眼湿润道:“没想到我简正阳这辈子还能有朋友,蒙各位不弃,我生受了!”
东西都是现成的,简明帮着把香案排摆整齐,充当证人,心中因为儿子与女儿的事引发
的不快冲淡了很多。
四人齐跪一排,说的无非是那些同年同月同日生,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套词,这并不重要,
交友贵在知心,那就足够了!
四人不用通报年纪,一眼就可看出来,梁上君是老大,连珏为二,简正阳老三,承焕自
是老幺,喝过同心酒,众人哈哈大笑,各自拜过兄长,承焕最不合适,得挨个磕头,但那喜
悦无法用言语表达。
众人还要给简明拜礼,简明哪里答应,急道:“江湖无辈,咱们各论各的!”大家这才
作罢。
言归正传,简正阳道:“大哥,二哥,四弟,那我现在就去蜀王府取得曹剑尘的信任。”
梁上君一摸师爷胡道:“这个事不要心急,老三不可能一下就取得他们的信任,我们只
有一次机会,万不可打草惊蛇啊!”
简正阳道:“大哥所言甚是,那不知大哥有什么打算?”
梁上君摇了摇脑袋笑道:“三弟当务之急是把王府的全图弄到手,最好土木机关图也能
弄上一份,让我先看看,实在不行,三弟再出手!”
承焕道:“是啊,三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啊,昨晚我们全看见了,他们高手如云,哪个都
不好对付!”
连珏道:“三弟只管做好内应,正事有你大哥呢,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,那可是他的专
利!”说的梁上君直吹胡子。大家不由笑出声来。
简明道:“你们也从客栈搬过来吧,这里不大可也够用,不然住在客栈目标太大,有起
事来也不好走脱!”
众人点头称是,当下简正阳去应付曹剑尘,梁上君等人去把东西都搬进简府。
静思也早醒了,跟着一块过来,承焕就发现她总是在闪躲自己的眼神,后来干脆就躲在
房间里不出来了!
承焕把南琳安顿好后就想去找静思,可转念一想,自己做的实在一点对的地方都没有,
这全是自己惹的祸事,记起媚瑛所说的顺其自然不是没有道理,如果真弄的像简芸那般模样,
那可真是万死莫赎了,书上不是讲闲谈莫论人非,静坐常思己过吗!承焕就拉过一张椅子,
坐上练起静字功,把自己所经历的事从头到尾捋一遍,检讨得失,这还是从唐太宗李世民那
学来的呢!
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承焕,承焕开门一看是媚瑛道:“大……二嫂,你怎么来了?”
媚瑛一笑道:“不习惯吧,我也叫的不顺口,四弟!应该换针了,我来看看!”
承焕忙道:“二嫂快进来吧!”
媚瑛把南琳身上埋的金针取出,重新渗了药,才又扎上。媚瑛道:“刚才我来的时候听
见静思的房间有哭声,四弟还是去看看吧,我怕那小妮子闹出病来就不好了。”
承焕一阵怅然道:“世事无根却飞花,听了三哥三嫂的事,我都不敢再见静思了,二嫂,
你说我该怎么办啊?”
媚瑛看着他道:“这你到问对人了,我还真想过,找一个有辈分的老前辈,最好是认得
静思的师父,把实情讲一下,好让静思还俗,余下的就好办了,你觉得呢?”
承焕心中感动道:“二嫂太费心了,小弟铭记在心,二嫂照看下姐姐,我这就去找静思。”
简府的房间不是很大很多,但刚好够用,静思就住在承焕的对面,承焕知道另两位师太
早上出去打听消息还没回来,所以也没敲门,也怕敲了静思也不给他开门。
一进来,见静思正把头枕在枕头上,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,看见承焕进来,慌忙揉
了揉眼睛道:“师叔快回来了,让她们看见就不好了,你还是出去吧!”
承焕把静思的小手攥在手里,感觉有些凉,静思几次想把手抽回去,无奈承焕握的太紧,
只得作罢。
承焕知道静思前些时候是受了媚瑛大道理的影响,听了那么多大道理吓都吓死了,哪还
敢再与他见面。这又恰恰说明小孩子没有主见,容易受他人的左右。
承焕也够绝的,没问她这个那个,把三哥三嫂的事从头到尾像讲故事一样讲给静思听。
静思顿时就被吸引住了,讲到要紧的时候小手直颤,讲到动情的时候跟着掉眼泪,末了
扑到承焕的怀里大声哭起来。
承焕手拍她的脊背道:“乖,别哭了,让外面的人听见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!”
静思泣道:“人家感动嘛,我也好害怕,大婶给我讲了许多,人家听了也极有道理……。”
承焕把媚瑛说的办法告诉了静思。静思道:“真的可以吗,我不用再做尼姑了,可是师
父会答应吗?”
承焕笑道:“你一下子提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呀!我只想告诉你,不管结果如何,
我都会把小静思留在身边,好好地照顾她,姐姐教了我一首汉代的乐府民歌,是写一个女子
对爱人的热烈表白:上邪,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,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夏雨
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!姐姐当时就是这么对我讲的,今天我也讲给你,权当我的心意!”
这是从古到今最强烈最彻底的爱情誓言,涟漪曾在欢娱后教给承焕,不想他拿出来易与
静思,不知涟漪知道后会有何之感想!
静思也勤读诗书,知道承焕是在借此诗盟誓,小丫头激动不已地对承焕道:“我不要你
象诗中说的那样,甘受雷轰电击,天诛地灭,一切由姐姐醒来后再做计较吧!”静思有种预
感,那位病中的姐姐也许是自己和承焕最大的阻碍。谁又想得到此非彼,真正的涟漪远在洛
阳呢,一切糊涂帐才刚刚开始。
承焕安抚好静思,心情格外轻松,来到不大的花园中,正看见梁上君在独饮,梁上君笑
道:“小子,过来陪老大喝一杯。”
承焕笑道:“你可别为老不尊,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当是便宜的吗!”
梁上君道:“你说我当时怎么头脑一热也凑这个热闹呢,闹的我现在都不敢说话了!这
可亏大了。”
承焕给梁上君做了杯冰酒,道:“古人言义者,大也,看的比什么都重要,所以才有背
信弃义为天下人不齿的说法,老……大哥怎么能这么说呢!”
梁上君道:“好,我就喜欢这个。”一仰脖把冰酒尽数吞入腹中道:“我昨天把你看的
那些破烂书都翻了一遍,不是孔孟就是礼教,我看你一言一行,都快傻了!”
第二十章太岁